“滚。”
黑发少女没好气地扎高头发,拎着围裙在他面前:“给我系上——话说为什么我的术式能对你生效啊,你不是天与咒缚吗?”
“谁知道呢。不过无所谓吧,反正也没什么影响。”
“早晚要用术式杀了你。”
黑发少女并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。
伏黑甚尔偶尔会觉得违和。
如果她的母亲没有去世的话,她本该是被Jing心教养出来的大小姐的,却沦落到被他收养,学着自力更生甚至卖画赚钱来保持普通水平的生存。
而他也似乎在梦里、在循环中见过不止一次高高在上的长泽家的桃绪小姐。
伏黑甚尔这人没什么同理心,一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,毕竟有的话早就被他解决的差不多了。
但唯独在她面前,他时不时会觉得让她过这样的生活是不合理的——虽然也改不了出去乱花钱的毛病就是了。
用过桃绪也就看看还行的厨艺之后,伏黑甚尔仍然想要找出那个“罪魁祸首”,因而不想留在家里,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。
出门,绕过一条街,然后就全是一样的街道、景色,连路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脸。
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甩着手里玩具一样的飞镖,一路走一路甩,直到街道的终点,他抬眸,视线聚焦之前,手中的东西已经准确破风掷出,击溃挡在黑色长发男人面前的咒灵。
两人隔着一条街道、缓慢的人流,隔空相望。
伏黑甚尔挑了挑眉:“这不是曾经的手下败将吗?怎么,不甘心来复仇了?”
夏油杰只是淡淡盯着他,忽然没头没尾来了句:“如果是你,或许能真的完整地&039;死而复生&039;。”
“已经觉得可以杀死我了吗?”
伏黑甚尔哂笑:“真是大言不惭。”
夏油杰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,接着问:“为什么要拒绝&039;醒过来&039;?现实有那么让你无法接受吗?还是说你情愿就这么看着桃绪,却不敢靠近?”
这种完全被自说自话的感觉还是真是不爽。
尤其是当思维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的话,一次又一次重现接下来会发生的场景——所有的平静会随着时间流逝,在某一天击碎,有人会死,桃绪会恐慌,她找不到他,他也无法在濒临崩溃的世界里走到她身边。
然后重来。
……啊,为什么之前都没注意呢,这么一看,“罪魁祸首”的答案不就出来了吗。
这些年来,他一直都觉得桃绪的术式,似乎被什么规则限制了。
原来,如果没有限制的话,她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了。
真了不起啊……这样的感慨,他似乎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刻也曾有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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