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我说错了，你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谢摘星缓缓抬起手，犹豫几秒后还是落到他的后背上，轻轻拍了几下：“你先放开我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放。”

    谢摘星身上的气息很好闻，江崇不自觉靠得更近，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颈侧发出来的：“和我试试吧，宝宝，你都能可怜焚罪了，能不能再可怜一下江崇？”

    他抱得太紧了。

    靠得也太近了。

    称呼也叫错了！

    “不可怜你。”谢摘星挣不开，彻底放弃挣扎，顺势往他肩膀上一靠，同样压低声音说，“江崇，我们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话说出去的下一瞬间, 谢摘星整个人被抱进怀里。

    不再是方才的克制，江崇用的力气大到可以说是失控，仿佛能把他锲进身体里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真的？”

    江崇声音里有种明显的紧绷：“不是在骗我？”

    “认真的, 骗你干什么，今天又不是愚人节。”

    谢摘星有点害羞，只是江崇抱得实在太紧，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, 害羞也没有维持多久，转而变成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“你先松开, 我——”

    冰冷的气息忽然靠过来，谢摘星一瞬间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没说完的话静悄悄消弭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蜻蜓点水般的一下，要不是冰凉的触感太清晰，谢摘星可能会以为刚刚的触碰是个错觉。

    江崇的气息近在咫尺，有些混乱和压抑。

    “试试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呢？”

    “没打我，确实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神经啊。

    下流黄毛！

    谢摘星捶了他一拳，随即手腕被握住, 某个人的呼吸几乎完全贴了过来。

    好近。

    谢摘星看不清他的脸，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, 极具存在感地笼罩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, 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崇靠得更近，冰凉的手指很轻地捧住他的脸, 指腹细细摩挲着柔软的皮肤, 低声问, “宝宝，我能不能再试试？”

    水云天地的夜晚实在安静，压低的声音仿佛是亲昵的耳语。

    远处不知道是谁的车灯无声扫了一下，照明范围宽广的光线将这处寂静的黑暗也扫亮一瞬。

    消失的某种情绪卷土重来, 谢摘星脸颊发烫地推开他：“……不能，走开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外面的气温还是太低，谢摘星穿得潦草，暖融融的指尖也沾染上冬夜的寒凉。

    江崇就算想缠着他，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在外面待太久，没一会儿还是让他回家。

    但还是想缠着。

    江崇用目光缠着他，目送他进门：“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进去？”

    谢摘星委婉表示：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好冷酷。

    oo

    可是江崇现在是有身份的人，不再是没资格进正门的路人甲，对他的冷酷非常接受良好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我明天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上课？”

    ？

    故意的是吧。

    坏黄毛。

    “要我说的话，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谢摘星慢条斯理扔下这句话，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