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寂、焦灼、尴尬。
苏日安不欲跟他多待,匆匆低头,将那句没说出口的“抱歉”说出来,抬脚要走时,听到傅瑞延忽然开口:
“韩枫跟我说,那辆车你没留,为什么?不喜欢吗?”
傅瑞延的声音很低,和以往他们交谈时并没有什么不同,但苏日安还是听出了很细微的差别。
他不懂傅瑞延在不满什么,好像他拒绝了傅瑞延的补偿就是忤逆了对方的尊威。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,只是说:“没有,我不需要。”
“你跟我结婚这么多年,总不能什么都拿不到,别人该怎么看我?”傅瑞延很平静,说完顿了顿,再开口时,语气明显和缓了许多,“我让韩枫把钥匙放在酒店前台了,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拿,以后去医院看你妈妈也方便点。”
苏日安觉得十分荒谬,不懂傅瑞延这是在做什么,明明外面的大厅里还站着即将要成为他未婚妻的人,这次结伴出席很明显就是为了坐实前两天的新闻,可眼下傅瑞延却堵在他的面前,努力维持一个周到负责的前夫形象。
苏日安觉得自己脸色可能并不是太好,因此傅瑞延没有接着往下说,他转而提起了苏日安的妈妈,问:“你母亲最近还好吗?前两天她打电话给我,问了一些你的情况。”
苏日安这下反应倒是很快,抬头盯着傅瑞延,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:“她联系你了?”
“……嗯,估计是觉得你最近状态不好,问问你的情况。”兴许是看出了他的顾虑,傅瑞延移开视线,语气有些莫名,“你放心,我没把你要跟我离婚的事告诉她。”
正如苏日安所说,沈秋身体不好,一直待在医院,消息相对闭塞。苏日安不想她多心,一直没把婚姻变故告知于她,他不清楚能瞒多久,却很感激傅瑞延没有说漏嘴。
他对傅瑞延说:“麻烦你了。”
傅瑞延“嗯”了一声,两人再一次陷入了静默。
苏日安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焦虑了,但仍旧不太能忍受。洗手间暖黄色的灯光将沉默无限拉长。他不想再待下去,对傅瑞延说:“还有事吗?没事的话我——”
“你跟他认识多久了?”傅瑞延忽然道。
苏日安一时间没听明白,轻轻蹙眉看他:“什么?”
“就外面那个人。”傅瑞延说,“你跟他认识多久了?”
“没多久。”
“那你离婚是因为——”苏日安还在听着他的下文,傅瑞延却忽然闭了嘴,很快地转移了话题,“没什么,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可苏日安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他觉得傅瑞延不可喻,稍显不满地盯了他良久,而后头也不回地错身离开。
“不用了。”苏日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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