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,沈家人再也没出现过,但沈秋的身体却大不如从前,整日躺在病床上,只有苏日安来的时候,才能好一些。
苏日安进病房的时候,母亲正靠在床头看一本书,见他进来,还算平静地跟他对视。
苏日安抬脚走到床头,拆去花束的包装,将里面的百合花插到床头的花瓶里,和寻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地开口闲聊一些话题。
他问母亲午饭吃了什么,这两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,是否有按时吃药,下次想自己带什么花来见她。
沈秋统统都回了,视线却始终没离开书页,对苏日安的隔三差五的探望和陪伴习以为常,因此看上去并不觉得有多么珍惜。
但她看着的确苍老了很多,瘦弱的身体被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,眼角多了几条细纹,鬓边多了几根白发。
苏日安不知道第多少次意识到,她再不是以往舞台上那个万众瞩目的人了。
“你最近怎么总是一个人来见我?”沈秋突然问,“瑞延呢?”
苏日安目光一顿,垂下眼,搁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蜷起来,过了两秒才回答:“他这两天工作比较忙,抽不开身。”
沈秋没注意他的小动作,翻过一页,接着说:“前两天我给他打了个电话,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,要是有空,等你再来见我的时候陪你一起。”
她对苏日安说:“怎么,他不知道你今天来吗?”
不知道是不是苏日安的错觉,他的母亲在他的婚姻一事上似乎格外敏感,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,她都会旁敲侧击地在苏日安这里进行验证,尽管苏日安并不常对她说实话,却也实在扛不住她的目光和询问。
苏日安说“知道,但他太忙了,说等下次”,沈秋便没再追问,静静地看着他,让苏日安感到了点压力。
苏日安开始说起舞团最近排演的剧目,说等圣诞节那天,要是她身体可以,要带她去看那出《胡桃夹子》。
他说杨润被选为了主演,程乔也很想念她,圣诞节演出结束后,他们舞团有一场聚会,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很想见见她。
沈秋安静地听着,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,但等苏日安说到圣诞节后的安排时,还是没忍住,问苏日安:“你之前圣诞节不是都会陪傅瑞延过生日吗?今年不在一起了?”
苏日安瞬间哑了声。
他忽然有一种洪流奔腾入海却被堵塞的感觉,泥沙下泻堆积在心口,他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。
病房里一瞬间陷入了静默,百合花幽芬的气息缠绕在鼻尖,苏日安停顿了许久,才没办法一般,略带哀求地说:“妈,我们不说他了,可以吗?”
沈秋看了他一会儿,合上书本,放到了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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