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淼一直惦记着那块白玉,没怎么吃就回去继续瞻仰。
葛霄和公鉏白拌了几句嘴后就觉得累了,遂回去休息。
公鉏白也拍拍衣服,和臧初不知道溜达着去哪儿了。
最后篝火边只剩下靳樨和抱着猫的漆汩,靳樨静静地喝茶,半晌后,又推了一碟桃花片来。
漆汩眉梢一挑,心道肯定是公鉏白说的,他晚上吃了那么多哪还吃得下,又不是饭桶。
“我……”漆汩收过来,道,“我拿回去当宵夜吃。”
靳樨点点头,似乎并不在意他要怎么处置。
“要走大半个月才到,若吃不消,就告诉我。”靳樨略一停顿,接着说,“或者公鉏和臧初。”
漆汩摸着琥珀的脑袋:“喔。”
靳樨手腕翻动,递给漆汩一把手刀,这把手刀之前一直挂在靳樨腰间,刀刃线条流利,手柄处是鱼形。现在靳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把陌生的黑色长剑,看上去像一位隐忍的刺客:永远着深色衣服,在风沙中压低斗笠的边沿以让它遮住自己的容貌。
漆汩疑惑地抬头。
“拿着。”靳樨简短地说,“你没有武器,拿着防身。”
漆汩犹豫半晌,到底还是接下了。
他甫一接下,靳樨便站起身,好似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漆汩突然说。
靳樨脚步一顿,微微侧回头来看他。
“我……我忘了说。”漆汩道,“你书房里那张地图,琥珀沾上墨,不小心踩了一脚。”
漆汩喏喏地说: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。”靳樨重新起步前说,“晚上冷。”
漆汩:“什么?”
靳樨道:“太薄了。”
漆汩在靳樨走了几步后,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,他怔怔地望着靳樨一路走到帐篷边,掀起门帘,却未急着进去,仰起头来眺望夜空。
苍穹如墨,群星璀璨,忽然有一粒流星自天际坠下,划出一道极其明亮的星痕。
越过崇山峻岭与遥远疆域,众神的目光投向神州大地的最西边。
在那个国度的王都宫殿里灯火通明,恍若白昼,炚王句盼正在弥留之际,双目怎么也不肯合上,仍旧执拗地望着天际。
大臣跪了一地,大殿之上口衔玛瑙的白龙似乎正等着腾云直上,朝向漆黑的穹苍。
阳阿长公主句瞳牵着炚王唯一的孩子匆匆前来,指引她跪在床前。
太女句修战战兢兢地听从命令。
句瞳头覆面具,别说神情,就连一丝一毫的五官都无法被人看见,底下的大臣们心有戚戚,不知道新王到底是太女还是长公主。
句盼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句修似的,她猛然抓住句瞳的手,模糊地想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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