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迩在非洲的第三个月,钟羽突然连续发了五条六十秒语音大哭,她的实验结果崩了。
钟羽的专业偏向制药方面,主攻抗菌杀毒药剂研究,通过从植物中提取未被发现的物质合成药剂提升杀虫效果,然而她花了很长时间终于分离出的物质非但不能杀虫,还把虫子们养得健健康康,钟羽当场发疯:竟然还甜甜的!啊呸!它们是觉得甜了,只有我一个人苦!我心里苦啊!
这种新的自然纤维对钟羽来说是失败的废物,杨迩却觉得有很大的商业潜力,拉着她讨论了许多天。
于是杨迩在非洲呆了不到三个月,又细细梳理了许多事项,终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,回德国和钟羽做这个创业项目。
那次山间对话后,时雪晨每周都会带杨迩去一次那个大平台,一开始只是坐在皮卡上闲聊,后来为了喝酒,两人便背着酒徒步上山。
杨迩身体好,腿也长,主动承担起背酒的重任,一在前边走一边感慨:不知道我到了您的年纪,还能不能这么爬山喝酒。
时雪晨保持匀速,笑骂:我是四十六,不是六十四。又停下来仰头计算,我要是努努力,你这个年纪完全可以是我女儿。
之后杨迩便常常开玩笑,自称是她的女儿,做好回德国的决定后,在一个例行爬山的日子,杨迩向她坦白:你的野生女儿要走了。
时雪晨惊讶,又觉得意料之中:想清楚了,要回国了?
去德国,做一件从未想过的事。杨迩看着山下繁华的城市,其实来这里也是我从未想过的事,我来非洲前,以为这里肯定特别贫苦,没想到这里比上海还欧洲。
她再一次张开双臂,拥抱山风:人生有许多意外,爱上一个人是意外,偏离多年求学工作的计划也是意外。我现在觉得,我不需要忘记她,也不需要全身心生活在这里,人生并不会局限在我设想的或是她为我设想的轨迹里,人生是旷野。
我就是我,我就是一个念着她的、生活在任何地方的人,我会带着这份爱去做从未想过的事情,然后,带着每件事情的结果走向她,告诉她:我没有轨迹,每一个选择都跟随内心,而我内心的终点一直在她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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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迩和钟羽的小公司从无到有搭建,之后的一切十分顺利,注册专利,做方案,提交计划书,获得学校的项目孵化支持,两个月便通过学校对接到第一笔种子轮融资,再之后,融资机构给了他们第一笔小单子,杨迩的想法很快得到验证,这种纤维可以代替传统人工添加剂作为健康的食品添加剂使用。
第一笔订单交货,杨迩分了六成利润给钟羽,又表明自己的期望:我希望之后回国拿融资,在国内发展,市场大,生产成本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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