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宴倚在门口,不敢相信,随师就这么放过自己了。
她走了,就这么离开了。
明明不久前她们还在拥吻,可此刻,随师就毫无眷恋地走了。
随宴按了按自己的心口,不知为何,这回涌起来的疼,和以往的都有些不同。
怅然若失,恍然如梦。
她应当觉得轻松才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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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京天牢中,一束光自那扇小小的窗户中打进来,一个静静靠在墙边的人影僵了许久,终于缓缓地动了几下,挪到了那光照的位置。
光落在面颊上,像是勃勃的生机在人最敏感的皮肤上跳跃。
陆羽桥眯了眯眼,直视着那阳光,不觉得刺眼,只觉得满是希冀。
从前有光,他看不见。
眼下光弱,可他眸中发亮,心中欢喜。
他被压到都京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,大梁帝对他的判处却迟迟未下。
比起陆羽桥自己,天牢里的狱卒或许还更关心些他的生死。
这乱臣贼子,如何都要斩首街头吧?更何况,他还不是亲生的啊,还多了个顶替的罪名
诶,可我听说啊,那逆帝可是死在他手里,算不算将功赎过?虽说错是错了,也得给个活下去的机会吧?
活什么活?他替那逆帝办了多少畜生事,杀了多少人?你们出去问问,百姓们是不是都要他死?
唉,说的也对,老百姓们可没做错什么啊
每天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猜测不绝于耳,陆羽桥只是安静听着,从来不做打断。
他喜欢听这些,前尘往事,从别人嘴里说出来,好像反倒和他无关了。
闲人无事一身轻,他眼下,就是一身轻,比那漂浮在空中的微尘都还要悠闲自在些。
如此想着,等着,大梁帝的圣旨终于下了。
摄政王谋反罪名坐实,为乱天下,四海动荡。其子秋饶霜为虎作伥,丧尽天良,朕念在其诛杀秋云山有功,赏全尸。
两日后午时,午门斩首。
作者有话说:
来啦
大姐回来了!
是大姐!大姐终于回来了!
随清和随子堂一左一右架着随宴,边跑边大喊着,随宴站都站不稳,被他们拉得东倒西歪。
听见两个人这么高兴地喊着,随宴微微失笑,生怕自己被他们拽得扑在了地上。
她回的巧,正赶上饭点,随海和随河听见声音,立马从庖屋里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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